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鏟除黑老大劉涌紀實

2001年11月01日 16:24

聲明:本版文章之版權屬于原作者及原刊載媒體,如轉載請與原刊載媒體聯(lián)系,謝謝合作。

  2001年8月28日,劉涌黑社會性質(zhì)犯罪集團案在遼寧省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沈陽警方一舉摧毀以劉涌為首的黑社會性質(zhì)犯罪集團,不僅徹底清算了這個集團大量令人發(fā)指的罪行,也使其與沈陽“一府兩院”貪官污吏“黑紅勾結”、狼狽為奸的丑行暴露在陽光之下。

  黑老大落網(wǎng)內(nèi)幕

  惡魔逞兇狂,自有斬妖人。

  沈陽市從1997年以來陸續(xù)發(fā)生的一些打砸砍殺的惡性案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雖然有些案件沒有偵破,但劉涌及其犯罪團伙的成員有重大嫌疑。劉涌這個名字,牽動著沈陽市公安局黨組書記、局長楊加林的思緒。劉涌,楊加林并不感到陌生,公安機關與劉涌已經(jīng)打了多年的交道。1992年,他開槍擊傷派出所副所長劉寶貴一案,從法律上說至今沒有一個結果,劉寶貴多年來一直執(zhí)著地上訪,要求懲辦劉涌。舊案未了,新案頻發(fā),劉涌已成為楊加林頭腦中揮之不去的“熱點人物”。

  一個前科劣跡累累、多次逃避公安機關打擊的人,而今擁有相當經(jīng)濟實力并取得了市人大代表、“優(yōu)秀民營企業(yè)家”稱號,有了社會政治地位后,卻變本加厲,涉嫌一系列重大刑事案件。怎樣對這一不尋常的現(xiàn)象作出解釋呢?以保護人民打擊犯罪,確保一方平安為已任的人民公安機關,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人物?分析劉涌及其同伙涉嫌的一系列犯罪案件,楊加林越來越感到這是一股典型的黑惡勢力,是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犯罪組織。打黑,是黨在新形勢下對公安機關提出的一項重要戰(zhàn)斗任務,也是公安機關面臨的新的考驗,存在很大風險。自己有沒有這個決心?

  秘密偵查重拳出擊

  楊加林走進主管刑警工作的副局長于凌舜的辦公室,同他交談了許久。這樣的交談,以后又進行了兩次。兩位局長在對待劉涌的問題上,達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見。

  “你是一把手,決心還得你來下。”于凌舜看著楊加林笑道。

  其實,楊加林已經(jīng)下了決心。他略作沉吟后說:“我對劉涌看準了,決心也可以下,但劉涌與那些案件的關系,現(xiàn)在還都看得不夠清楚,需要做工作!

  “那么,我們就做一段秘偵工作!

  經(jīng)過幾個月艱難的秘偵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果。2000年5月25日,在刑警支隊舉行了一次會議,參加會議的除了楊、于兩位局長外,還有刑警支隊支隊長李凡,副支隊長宋曉晶,防暴大隊長付旭,中隊長潘勇,共6人。

  會上,參加秘偵工作的宋、付、潘3人匯報了秘偵的情況,通過特情和技術手段搜集證據(jù),證實至少有兩起重大刑事案件是劉涌指使其打手干的,可以定死;有8起重大案件劉涌嫌疑重大。

  楊加林提議,在已取得成果的基礎上成立專案組,繼續(xù)深入展開秘偵工作。他翻了翻桌上的臺歷,然后說:“今天是5月25日。為便于工作,這個專案就定名為‘5·25’專案吧!”

  6月26日,楊加林、于凌舜向市委、市政府主管政法工作的領導匯報了對劉涌犯罪集團9個月秘密偵查所掌握的情況,要求批準行動。幾位領導充分肯定并堅決支持公安機關采取行動,徹底打掉劉涌黑社會性質(zhì)犯罪集團,決定成立“5·25”專案領導小組,由市委政法委書記王潔純?nèi)谓M長,楊加林、于凌舜任副組長。市委副書記朱錦用堅定的語氣對楊加林和于凌舜說:“不要過多地考慮成功或者失敗,你們大膽地干吧,黨和政府做你們的堅強后盾!”

  7月1日下午,楊加林和于凌舜又來到刑警支隊。從他們臉上嚴肅而緊迫的神情可以猜測到,對劉涌等人采取行動已進入最后倒計時。

  付旭匯報了對劉涌等人的近期秘偵及控制情況。行動前的準備工作是相當細致而周到的。劉涌及其手下“四大金剛”等主要干將的家庭住址或落腳點雖然已經(jīng)基本掌握,但有的情況還不夠具體,如“四大金剛”之首吳靜明的住址就不那么準確。

  付旭說:“通過關系了解,在中街拆遷前,劉涌答應給吳靜明一套住房,但后來劉涌沒有兌現(xiàn)。吳靜明一氣之下從劉涌的浴樂城支取了4萬元,惹惱了劉涌,他們兩個人掰了。現(xiàn)在吳靜明在家養(yǎng)狗。”

  于凌舜問:“他家在什么地方?”

  “在鐵西木材市場附近,北一馬路那邊!

  為找準吳靜明的住處,付旭帶偵查員吳亮駕車一路打聽,找到了那個狗場。付旭離很遠將車停下,對張亮面授機宜,然后張亮一個人向狗場走去。

  張亮走進那個院子,院里沒有人。關在籠子里的狗一見來了陌生人,叫得更響了。張亮在一個籠子前蹲下身,用根木棍逗狗。

  這個辦法很靈,很快就從屋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像打工的,女的像這家的女主人。

  女人走過來:“哎,你有事嗎?”

  “你們賣狗嗎?我想買只狗崽。”

  “買啥狗呀?”

  “‘圣博納’,有崽嗎?”

  “沒有!蹦莻女人神態(tài)顯得有些遲疑。

  事情到此似乎就結束了,但這哪行。如果那個姓吳的在屋里,得把他調(diào)出來。張亮顯得很著急,說:“我要給女朋友買只狗崽玩,大老遠來的……哎,你們管事的人呢?”

  買主的強烈欲望似乎消除了那個女人的疑慮,轉身向屋里喊:“哎!你出來一下!”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子從屋里走出來,他大約有1.7米的身高,小眼睛,毛發(fā)扎戧的,長得黑瘦。他穿著褲衩,光著上身,左臂刺一只鷹。張亮暗想,不用說,這就是傅旭要查的人了。

  那個人向張亮走過來,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他,問:“誰告訴你到我這來的?”

  “我聽小寶說的,你在這養(yǎng)狗,就來了!

  “哦……”那個人這么“哦”了一聲,沒再盤問。

  “小寶”,并非張亮信口隨便說的,而是確有其人,張亮平時工作中掌握的。

  張亮朝那人一笑:“大哥,我要給女朋友買只‘圣博納’小崽,幫幫忙!”

  為熱戀中的女朋友辦事,當然是男青年的頭等大事,尚未結婚的張亮把這個“角色”演得惟妙惟肖。

  那個人并不急于回答,和張亮侃起了“狗經(jīng)”。張亮對答如流,點滴不漏。那個人眼中的戒意消失了,說:“狗崽現(xiàn)在沒有,得8月份能下!

  “好吧,有了就給我留著。別人也托我買,要是好,我可以買兩三只呢!”

  “圣博納”幼犬一只就好幾千元,買兩三只就更不是小數(shù)目了。那個人顯然很高興,和張亮議了一會兒價錢,這件事就定下來了。

  張亮要走,轉身又回來了:“大哥,忘問了,你貴姓?”

  “我姓吳。”

  “大哥,我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你,崽有了你就通知我。你也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

  然而,吳靜明也并非等閑之輩。雖然張亮沒有被他看出什么可疑之處,但一個人登門買狗的事情并不多見,他覺著還是多加小心為好。張亮走后,他離開自己租住的狗場,到新民市胡臺另一個朋友開的狗場,忽然右眼皮直跳!白筇,右跳禍”,這更加重了他的疑心,似乎有一種危險正在向他逼近。他給老婆掛了一個電話:“我右眼皮總是跳,是不是要出事?今晚我不回去了!”

  動用技術手段,這一情況為警方所掌握,楊加林、于凌舜聽后驀然一驚。吳靜明是與劉涌關系密切的重要人物,許多案子都有他參與。如果他“驚”了,勢必通告劉涌及其他重要成員,紛紛潛逃,那就將使這場打擊劉涌黑惡勢力的斗爭嚴重受挫!

  楊加林和于凌舜分析、研究后果斷做出決定:提前行動,今夜就抓人!

  擒賊先擒王。據(jù)警方掌握的情況,7月1日,香港著名影星任達華來到沈陽,住進商貿(mào)飯店。劉涌在他經(jīng)營的浴樂城對他熱情款待。當夜,警方在浴樂城和商貿(mào)飯店部署了警力監(jiān)控。劉涌平時乘坐的那輛車牌為“遼AC9999”的奔馳轎車成為嚴密控制的目標。

  以劉涌為首的黑社會性質(zhì)犯罪集團惡貫滿盈,“大限”已到,陷于人民公安戰(zhàn)士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紛紛被擒。

  抓捕吳靜明的任務,交給了防暴大隊一中隊中隊長馬力及其帶領的6名民警,還有三處的3名同志。他們運用技術手段,查到了吳靜明當夜的落腳點——胡臺的一個養(yǎng)狗場。那個養(yǎng)狗場院墻高約2米,鐵門緊閉,院子里養(yǎng)了上百只狗。馬力請求支隊支援,反暴大隊三中隊趕來。秦國慶、張亮翻墻而入。這時,滿院子的大狗小狗都叫了起來,好在都關在籠子里。房門開了,吳靜明和狗場主人走了出來,一個手拿大刀,一個端著扎槍,神態(tài)緊張地與民警對峙。馬力等人持槍沖到他們面前,大喝:“我們是警察!把刀放下!”吳靜明等人只好扔下大刀和扎槍,舉起了雙手。張亮給吳靜明扣上手銬,問:“你認識我不?”吳靜明臉上閃過驚異的神情:“你不是……”他認出來,這個小民警就是白天那個來為女朋友買“圣博納”犬崽的人。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沒想到,久闖江湖的他,竟栽倒在一名小刑警的腳下。

  “四大金剛”中的宋建飛、董鐵巖、李志國,在宋建飛家中同時落網(wǎng)。

  朱赤、孟祥龍、房霆、劉軍等腐敗民警被電話傳來,用“請君入甕”之計擒獲。

  狼奔豕突末路途窮

  浴樂城是劉涌苦心經(jīng)營的一個窩點,是他和“四大金剛”等犯罪集團成員經(jīng)常出沒的巢穴。傅旭帶領20多名民警在浴樂城外圍控制,監(jiān)守了3個多小時。夜已深了,那輛車牌“遼AC9999”的奔馳轎車一直靜靜地停在那里,卻始終沒看見劉涌出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傅旭的心頭:莫非劉涌不在浴樂城?

  消息傳到設在刑警支隊二樓會議室的指揮部,震驚了于凌舜。他斷然下令:“進去看看!”

  民警以“治安檢查”的名義進入浴樂城,但未發(fā)現(xiàn)劉涌的蹤影;把他個人使用的38號更衣箱打開了,里面僅有一件汗衫。

  說起來很富戲劇性。公安機關在全市抓捕劉涌,而劉涌卻坐著車跑了沈城好幾家公安機關,兩方面如同“貓”與“鼠”,玩著一場追逐的“游戲”。

  事情是由劉涌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引起的。

  7月1日,劉涌有兩項“外事活動”,一項是陪同任達華從浴樂城來到“2000年俱樂部”,另一項由他的妻子、嘉陽集團執(zhí)行總監(jiān)劉曉津陪同邀來的日本經(jīng)濟專家合元講課。后來,劉曉津也來到俱樂部聽任達華唱歌。快半夜了,玩興正濃的劉涌的手機接到一個電話。他聽著聽著站了起來,顯得局促不安。聽完,他許久沒有吱聲。

  劉曉津問:“怎么了?”

  “有點事。”劉涌說,“你們在這玩吧,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劉涌和孟祥龍、劉軍等人向外面走去,劉曉津怕他出事,也跟了出來,邊走邊問:“深更半夜的,到底什么事呀?”

  “你別管了!”劉涌心事重重地走出俱樂部,上了孟祥龍的一輛“子彈頭”。至此,劉涌車在人不在的“失蹤”之謎就解開了。原來,鬼使神差,劉涌離開浴樂城沒有乘坐那輛“9999”車牌的奔馳,而是開走了這輛“子彈頭”。參加監(jiān)守的民警認車不認人,讓劉涌“金蟬脫殼”,擺脫了監(jiān)控。

  劉涌接到了誰的電話?電話中說了些什么?

  原來,民警在宋建飛家中抓捕宋、董、李3名打手時,被劉涌14歲的侄女看見了,她把宋建飛等人被抓及警車的號碼“3408”用電話告訴了劉涌。劉涌聽后心驚肉跳,不知道公安機關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抓這3個人。后來,弟弟劉軍也聯(lián)系不上了,他更感到大難臨頭。

  為了摸清公安機關的“底牌”,劉涌開車到交通治安分局刑警大隊、派出所等幾個地方,想查明“3408”車牌是哪兒的車,但未能如愿。后來,他從刑警支隊門前駛過,看見辦公樓里燈光明亮,院里人影幢幢,他的心激靈一下子:完了,今夜刑警有行動,宋建飛他們是被刑警抓去了,自己也危在旦夕!

  沈城幾乎到處都有劉涌的企業(yè),但他不敢露面。在劉曉津、司機高偉等人陪同下,他到“社會朋友”家中躲藏,最后來到住在城中花園、劉曉津經(jīng)商結識的朋友劉鵬達家中藏身。

  當屋里只剩劉涌一個人時,劉涌自知罪孽深重,產(chǎn)生了死的念頭,以他有限的文字表達能力寫起了遺書——

  “人生就是痛苦,愛情,友情,親情。我以經(jīng)歷的太多了。對于我的事業(yè),也許是成功,那只有讓后人去評說了。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能說平時太不注意,眼睛紅的人也太多了。但我沒有對不起社會,也沒有對不起共產(chǎn)黨。楊加林害的我。

  “爸爸、媽媽,你的兒子將離開這個使人不留念的世界。我對不起你們們。你們的一切只能拖付大哥及三弟了,希望他們能構照顧好二位老人。

  “三弟的性格太不好了,唯人處事還太年青,人生的教訓他還沒有領會到,希望見信后能構改變你的一切生活,不能構太任性,早一點要個孩子。

  “小津,我自從與你結婚,我這一輩子也就拖付給你了。我是愛你的。我也看出來,你也真心愛我。我給你將扔下一大堆難辦的事情,但你一定要永往前進,不能把我打下的江山給放了。我也不知怎么的了,真不想離開你,只有你是理解我的。我想我走后,關于孩的問題做以下說明。

  “財產(chǎn)問題……”(后略,標點由本文作者校改)

  劉涌寫的遺書中,錯別字很多,還有發(fā)生某個字重疊的情況。這說明他書寫時心情激動,一氣呵成,只為表述意思,不在乎字寫得對與錯。

  劉涌寫完6份遺書,趁劉鵬達夫婦和高偉沒注意,離開城中花園,向夜幕深處走去。憶往昔,他每次外出,總是轎車成串,打手成群,前呼后擁,好不威風。今夜,他作為被公安機關在全城搜捕的要犯,揣著絕命書獨行。慘白的月光下,他在地面上拖著瘦長的黑影,像一個回歸墳墓的幽靈……

  劉鵬達夫婦發(fā)現(xiàn)劉涌不見了,急忙用電話告訴了回到集團辦公室尋風探信的劉曉津,說劉涌要尋死。劉曉津乘坐朋友胡素鳳的車到南市場一帶尋找劉涌,在一家藥房門前看見了劉涌。劉曉津把他買的藥品扔了,問:“你要上哪呀?”

  “我再去中街看一看。”劉涌頹唐地說,“死,我也要死在嘉陽大廈的工地上……”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向集團交代呀!”劉曉津把劉涌帶回劉鵬達的家。

  盡管劉涌沒有把他的根底對劉曉津說,但劉曉津也已意識到,劉涌的“事”不小,如果他落在公安局手里肯定是十分危險的。她說:“實在不行,那就走吧!明早開車送你。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別連累了人家!

  “走吧,”劉涌說,“趕緊走吧,上北邊走吧……”

  法網(wǎng)難逃邊陲擒梟

  7月4日,沈陽市公安局在全市各家晚報上刊登了懸賞通緝劉涌及其犯罪同伙張建奇、張凡、程健、高偉等5名犯罪嫌疑人的消息和照片,電視臺也播發(fā)了這一消息。經(jīng)省公安廳廳長李峰批準,由公安部向全國發(fā)布了對劉涌的《邊控通知》和《通緝令》。

  楊加林和于凌舜在刑警支隊督戰(zhàn),指揮抓捕。他們分析認為,劉涌已不在市內(nèi)。那么,他會選擇什么方向逃匿呢?

  有人提出,劉涌很可能往南方,特別是往廣東那邊跑。劉涌曾在廣州等地經(jīng)商,呆的時間長,結交的人多,有多處落腳點。1992年持槍襲警案發(fā)生后,他就是跑到廣州藏身的,后來又在那里被抓獲。今天,他是否重復這條路線呢?

  于凌舜分析,劉涌取道北方邊境逃往俄羅斯的可能性很大。劉涌有一個親屬,曾搞過對俄勞務輸出。抓捕行動開始后,這個人也不見了。加之,相對而言,從那邊過境也比較容易……

  兼顧各種可能性,指揮部在密切關注市內(nèi)抓捕線索的同時,與廣州等南方城市和北方邊境幾個主要通商口岸警方及有關部門保持著聯(lián)系。

  7月10日,一個不尋常的線索提交到指揮部:運用技術手段偵查,在黑龍江省滿洲里、黑河一帶發(fā)現(xiàn)了“大褂”的蹤跡!按蠊印泵行炀皫r,與劉涌關系密切,在個體煙販王永學被打致死一案中負有罪責。鑒于他與劉涌的關系,是否說明劉涌也在滿州里、黑河或其他中俄邊境一帶逃躥呢?指揮部與黑河等地的公安機關建立了“熱線”聯(lián)系。

  7月11日晚7時,李凡的手機傳來了黑河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王健激動的聲音:“李支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把劉涌抓到了!還有一個名叫高偉的男子,兩個分別叫劉曉津、劉野的女子……”

  “呼”,楊加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緊接著,屋里的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原來,7月4日,劉涌在劉曉津、高偉、胡素鳳和劉鵬達夫婦的護送下啟程,開兩輛車到了哈爾濱。隨后,劉涌由高偉、劉鵬達夫婦陪著乘火車去了牙克石,劉鵬達的二姐住在該地。劉曉津和胡素鳳于5日凌晨回到沈陽。8日,劉曉津又約了經(jīng)商的女友劉野,帶著9萬元人民幣和5000美元,乘大客到長春,又從長春乘火車到了牙克石。她們在車站看到了戴副墨鏡的劉涌和高偉,然后4個人一起乘火車,經(jīng)齊齊哈爾去黑河。劉野認識一個姓房的“二姐”,住在黑河,在她幫助下,劉曉津花2000元錢為她和劉涌、劉野辦了到俄羅斯“旅游”的護照。當他們經(jīng)過出入境邊檢站時,由劉曉津交驗的劉涌的證件在電腦上有了報警反應,劉曉津、劉野被扣,劉涌脫逃。他逃回住宿的糧貿(mào)賓館,與高偉一起乘出租車跑出20多公里,被在公路上盤查的民警抓獲。劉涌乘人不注意吞服了200多枚安眠藥片,呈現(xiàn)休克狀態(tài),警方立即送他到醫(yī)院洗胃,自殺的企圖又未得逞。

  7月14日下午,于凌舜帶領的小分隊押解劉涌等回到沈陽,在刑警支隊受到自發(fā)趕來的群眾熱烈歡迎。人們冒著攝氏36度的高溫,打著標語橫幅,帶著鮮花和100多面錦旗,把大院擠得滿滿的。3輛警車駛進大院時,人們“呼啦”圍了過去,對黑梟劉涌發(fā)出一片憤怒遣責之聲。昔日在沈城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惡魔,而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一位男青年撩起上衣,露出3處長達10多厘米、縫合120多針的傷口給人們看,觸目驚心。他就是兩年前被劉涌的打手們兇殘砍傷的都市快車快餐廳的保安員喬晨剛。立時,歡迎儀式變成了聲討控訴黑梟劉涌罪行的群眾大會。應記者要求,楊加林局長即席發(fā)表講話,表達了全體參戰(zhàn)民警的共同心聲:“人民公安保衛(wèi)人民,人民公安離不開人民。我們要再接再厲,為沈陽社會治安的穩(wěn)定、經(jīng)濟的繁榮做出新的貢獻!”(崔亞斌 言理)

  摘自:《時代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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