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沒有成為往事
春天到來,春晚往往就成了讓人齒冷的“往事”。也許,經歷了周立波來還是不來、經歷了馬未都那十幾萬給還是不給、經歷了劉謙背后幾位觀眾究竟是不是托兒、本山大叔那個小品究竟應不應該拿獎、在廣告中插播春晚究竟合不合適等等的爭論與風波,今年兩會上關于春晚的言論與提案,將給這臺未來“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晚會獻上最后的爭議。
據《華商報》報道,全國政協(xié)委員、中國音樂學院院長金鐵霖日前表示,春晚節(jié)目太低俗,普通老百姓的欣賞水平還不如上世紀50年代!按和砉(jié)目太低俗了,把老百姓的欣賞水平往低處引導!”“上世紀50年代的時候我們音樂水平都很高,還是有一定欣賞水平,反而到了現在,還沒有什么欣賞水平了!
與此同時,《南方都市報》則報道了全國人大代表、吉林省歌舞劇院歌舞團團長劉春梅本次兩會將攜帶《關于春晚實行改革的建議》赴京。在這份議案中,劉春梅歷數春晚五宗罪,并且表示:“今年我要代表全國電視觀眾向上級部門提出這個建議,春晚再這么辦下去,不如不辦!”
政協(xié)委員、人大代表,自然要代表人民講話,看看劉代表議案中所列春晚罪狀,其實在坊間閑談和網絡灌水中早已出現過無數次,不過因為這些人并沒有被央視算在他們那百分之八十多的收視人群中,可能從沒有拿正眼去瞧過。而劉代表那句自我表白:“如果經過建議,春晚質量提高了,我一個人上不上春晚是微不足道的!弊x來頗讓人心酸,其中滋味,實在盡在不言中。
在我看來,相較于劉春梅代表的議案,金鐵霖委員的言論其實更值得去仔細推敲。因為這里涉及一個到今天還在困擾這個社會的問題:“低俗”。西方社會學家韋伯有個重要觀點,人類社會由中世紀進入現代社會,實際上是一個“去魅”的過程,這個“去魅”,照我這個社會學外行看來,某種意義上是“低俗”的同義詞。
1983年開始的春晚,幾乎是伴隨著中國改革這幾十年一路走來的,用一句大家熟悉的話說,春晚的地位是歷史形成的。不少人,包括我其實有點懷念上世紀80年代的春晚,因為那時候春晚挺像一個茶話會,臺上臺下輕松互動氛圍清新。更重要的是,春晚還能頂住“低俗”的壓力讓李谷一唱“鄉(xiāng)戀”,時間過去近三十年,春晚自己倒成為“壓力”的一部分了……
□謝勇(廣州 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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