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網絡參與了幾乎所有的重大事件,從而顯示了令人吃驚的巨大影響力。據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發(fā)布的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08年底,我國共有2.98億網民以及1.17億手機網民,這成為直接影響中國社會政治的重大力量。也就是說,在每100個中國人中,就有將近23人上網。這意味著,不少于1/5的中國人,通過接觸網絡來接觸社會。其中,網絡新聞用戶達到了2.34億人。
顯然,網絡成為很多人觀看社會、想象政治的重要媒介!熬W民”這個詞,也幾乎變成了“民意”的最重要的體現者。越來越多的人,尤其是越來越多的政府部門,把網絡輿情當成社會調查和政策實施的依據。似乎跟著網絡輿情走,就肯定是順乎民心、體貼民生的。但我們也應辯證看待這一現象。
雖然上網只不過是點點鼠標敲敲鍵盤,但是,這也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和教育資歷,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勝任或者樂意去承擔的。在目前中國的網民中,15—35歲的少年、青年占據了主流,而老年人則幾乎很少“觸網”。受過一定教育的城市上網人數遠遠大于農村族群上網的人數。
網民的區(qū)域分布也不均衡。青海、云南、貴州等六個西部內陸省份,網民人數遠遠小于東部地區(qū)網民人數。而北方大中城市的新聞網民數量又大于其他地區(qū)的新聞網民數量。同時,上網是發(fā)生資費的行為,所以,網民還是一個有較好收入或者有較好資金支持的群體。
即使是上網的人群中,還有一大部分用戶只是在瀏覽網頁、玩游戲、聊天等等。愿意在網絡上發(fā)布信息、參與政治的族群,集中在受教育水平較高、收入相對穩(wěn)定、年齡較大的人群之中。
在這里,用“網民”來察看“民意”,這個民意并不完全可靠。網民的社會構成具有的單一性特征,決定了網民的“民意”往往是一邊倒的或者利益傾向性較為單一的,其他社會族群則變成了“網絡沉默者”。
“網絡”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它的“即時交往性”。起哄與圍觀,成為網絡輿情中的雜音異符。人們總是相信,網絡發(fā)言者因為擺脫了社會權利體制的管制或限制,而可以暢所欲言無所顧忌,所以,網絡輿情就總是可靠的、可信的。事實上,網絡輿情因為寄生在網絡這個平臺上面,它的可靠性常常只是一種幻覺。
同時,更為令人擔憂的是,網絡輿情看似豐富多姿、多元開放,但是,又宿命地處在“口香糖思想”之中:總是經過別人嚼過的思想,最能夠成為大眾的思想。
美國學者彼特·魯塞爾(Peter Russell)在1983年出版了一本叫做《全球腦》(The Global Brain)的著作。在這本書里面,他描繪了這樣一種情景:全球的人們因為網絡的使用而最終共同擁有一個大腦——全球腦。這就是說,電腦和網絡存儲的信息和知識將影響人類的智力,也最終影響人們的體驗。無論是“艷照門”事件還是“周老虎”事件,都顯現了這樣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我們共同關注網絡的信息,也就共同成為這個信息的智力奴隸。
網絡知識的“傳染性”大于“真理性”,網絡輿情的“娛樂化”大于“社會化”。如果一味相信網絡輿情,我覺得,不僅不能帶來執(zhí)政公信力的提升,反而會被誤導,會喪失接觸真實社會的機會。 (周志強)
(作者為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南開大學語文教育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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