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堵墻的另一邊,情況則完全不同。像我這樣身處中西方之間的人,不能不對中國和西方國家公眾之間彼此印象向兩個不同的方向下滑的趨勢深感憂慮。
我不禁要問:為什么在涉及中國的問題上,一些媒體的一概而論的隨意批評能夠被西方公眾不加思考地接受,為什么沒有人質(zhì)疑,這樣的批評到底涉及到哪些具體問題,確切情況如何?為什么一些報道,包括數(shù)字,能夠在毫無事實依據(jù)的情況下連日登載在新聞里面?
那些大聲抗議和示威的人里,很多可能從來沒有見過西藏。對于中國人民來說,西藏是備受喜愛的一片熱土,關(guān)于西藏的信息也很充足。每年有四百萬游客到西藏觀光旅游,過去五年,西藏農(nóng)牧民收入增長了83.3%。2006年,西藏全區(qū)有學(xué)校1000多所,在校學(xué)生50多萬人。西藏有宗教活動場所1780余處,平均每1600人一處,比英格蘭地區(qū)每3125人一座教堂的比例還要高。西藏也面臨復(fù)雜的問題,有人讓宗教卷入政治,但是一個基本事實是,人民群眾衣食無憂,居住條件不斷改善,而解決溫飽問題正是歷屆中國政府多少個世紀(jì)追求的政策目標(biāo)。西藏有自己的自然特色,不會像東部城市一樣完全工業(yè)化,但是它會以符合自己條件的方式,與中國其他地方一樣不斷取得進步。
我親身經(jīng)歷了中國逐步擴大的開放過程,一直是改革開放的堅定支持者。
80后出生的中國年輕一代成長在國家不斷繁榮富強、人民教育水平不斷提高、社會自由度不斷擴大的年代。在最近事態(tài)的沖擊下,他們開始對西方世界進行新的集體的反思。我的女兒也是西方文化的愛好者,在我們周末長時間的網(wǎng)上交談中,她至少問了幾十個‘為什么’。我深深地感受到她的困惑。很多對西方持有浪漫看法的年青人,對西方媒體妖魔化中國的企圖十分失望,而妖魔化往往會引發(fā)相應(yīng)的反作用。
我衷心希望通過這些事情中國的年輕一代能夠?qū)ξ鞣接幸粋更加全面的認識,西方國家仍然是中國改革進程中的重要伙伴。
在西方很多人抱怨中國對媒體不夠開放。而在中國,我們則認為西方媒體也應(yīng)該學(xué)會如何努力獲得尊重。如果西方媒體能夠更加關(guān)注和報道今天中國的真實情況,而不是糾纏一些不存在的或者陳舊的問題,這將有助于改善他們的聲譽。
我在英國的這一年里,深感外界對中國的報道比80年代中期我在英國留學(xué)時多多了。大多數(shù)的報道還是貼近中國的實際的。中國也處于信息爆炸的年代。希望西方國家能有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努力跨越語言和文化的障礙,更多了解真正的中國。
世界曾等待中國融入世界,而今天中國也有耐心等待世界認識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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