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從教工路百腦匯電子市場出來,三個小偷上了車就想開溜。接到報警的翠苑派出所兩位民警早就埋伏下了,見此情景趕快上去,一前一后把車門堵住,同時呼叫在附近帶GPS定位的數(shù)字巡訪警力。6名后援火速趕到現(xiàn)場,民警從副駕駛的柜子里摸到七只手機,總算人贓俱獲。
小偷小摸扒竊手機不稀奇,可抱團租車扒竊就有說頭了。昨天晚上,丟手機的失主們接二連三地走進了翠苑派出所。
從大學(xué)、醫(yī)院一路偷到飯館
上午10點50分,在校門口的車站上公交車的那一瞬間,樹人大學(xué)的學(xué)生小黃的耳機里突然沒了音樂,耳機沒壞,是手機被扒竊了。
中午11點,抱著孩子在市二醫(yī)院驗了個血,劉女士的上衣口袋拉鏈敞開著,手機不見了。她哭了,手機是老公送的,里面有很多小寶寶的照片和視頻。
11點半,排隊買飯時,發(fā)完短信息的打工仔小李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拿了外賣,走出拱宸橋的小福樂酒家,再想拿出手機看信息,手機沒了。
12點半,教工路百腦匯五樓美食城,經(jīng)理小張剛吃完飯要走回公司去,想看看手機,找不到了。
下午,他們接到民警電話說,手機在翠苑派出所。小張小李小劉們寫了報案材料,紛紛驚訝地對民警說:“沒想過手機被偷了還能找回來!
民警說,找失主比抓扒手還麻煩——這些扒手可是慣偷,機子一入手,SIM卡就扔了。為了找到失主的聯(lián)系方式,可折騰了。
那輛黑色的安徽牌照車子(皖H1××××奇瑞風(fēng)云)停在翠苑派出所門口。司機兼車主閔某正愁眉苦臉地設(shè)法為自己開脫。
身上的證件證明車子是他的,但是給小偷們當司機,這個責(zé)任是肯定要被追究的。扒竊講的就是手快。本來下手就是一瞬間的事,現(xiàn)在有了汽車,跑得更快,轉(zhuǎn)移贓物更方便,扒竊手機也更麻利了,明擺著就是幫忙犯罪。
閔某說,車子是幾個人向他租的,200元一天。每天接他們“上班”就是去扒竊手機。三個“乘客”去偷,他一般不離開車子,就在路邊等著。昨天就是早上從汽車北站一帶出發(fā),先去了舟山東路的樹人大學(xué)、杭州市第二醫(yī)院、中午經(jīng)過拱宸橋農(nóng)貿(mào)市場附近的小飯店,然后“收工”去教工路百腦匯樓上的美食城吃飯。一個早上,他們?nèi)舆M車的手機就七個,哪怕是一兩百元一只賣給收贓的,也已經(jīng)做了一千多元的“生意”。
車子開到哪,他們就偷到哪
三個“乘客”中年紀最大的是潘某,30多歲,一進門就叫喚著自己腰不好,腰椎間盤突出,只是想問表弟他們借錢的。
其實,他們每個人的“歷史”都不干凈。翠苑派出所的民警隨便一查,就拉出了一疊警方打擊處理過的記錄,從2005年到今年2月都有,全是在各路公交車上和歐尚超市等地多次因扒竊被抓的慣偷,再一問,拱宸橋、大關(guān)、公交等派出所都認得他們,“?汀泵础
被警方打擊處罰記錄最多的,居然就是年齡最小的90后,潘某的表弟唐某,不到15歲的他一次次因為扒竊留下案底。
另一個也才18歲的石某最后對警察承認,他們每天“上班”就是去扒竊手機。為了不被警察抓住,跑得快,就去租汽車。給司機的辛苦費是200元一天,額外還有分贓。能偷的點選了很多個,每天的行車路線都不固定,車子開到哪里偷到哪里。打一槍換個地方繼續(xù)偷。三個人中,一人下手,另外兩人望風(fēng)打掩護。
“只要一得手,我就馬上把手機給他們(望風(fēng)的),要是順路連偷兩只(手機),就(給望風(fēng)的同伙)使個眼色,直接掉頭就往汽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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