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很壓抑”,回想起電影《南京!南京!》的拍攝,劉燁的話語和表情中依然有一種悲劇陰影的凝滯,“回到70多年前的那場災難中去,就像是從陽光之地走到陰森的墳墓中,拍了一半,我跟導演說,我受不了了,而那時的沉抑氛圍彌漫了整個劇組,我們實在無法用表演來面對曾經(jīng)的真實,甚至因此改了一半戲份。”
電影《南京!南京!》將于本月22日在國內上映。劉燁扮演的中國軍官陸劍雄代表了一種血性男兒的形象,相對于片中其他手無寸鐵的人物被肆意迫害的命運,劉燁是全片的一個情緒的出口,他帶領著幾個頑強的軍人,以對日本兵的零星偷襲來展示中國人的不屈,但盡管如此,劉燁還是覺得難以承受影片中滲透過來的歷史黑暗,“遙遠的、殘酷的歷史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讓我時常覺得自己要步入一個恐怖的黑洞!眲罡嬖V記者,他在片場甚至沒有跟穿著軍裝的日本演員說過一句話,“這不是簡單地用‘入戲太深’就可以形容的,在那種境況下,你體內就是涌動著一種情緒在往外‘頂’。”
在影片所展示的冰冷的苦難面前,劉燁在鏡頭前不敢去“表演”:“如果你的心里插著一把刀子,你還能在鏡頭前去刻意自己的表情如何更酷?我看到過中國戰(zhàn)俘的史料照片,那上面的中國軍人形體上備受摧殘、慘不忍睹,但是他們的眼神并不痛苦,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他們好像只是以一種軍人的姿態(tài)無悔地死去,而我追求的就是這樣一種不具備表演的神態(tài),如果我用以往娛樂片的方式在鏡頭前擠眉弄眼地去發(fā)揮演技,那么將是一種對于受難者的褻瀆!
歷史的真實讓劉燁痛得失去表情,也讓整個影片在逐漸地深入中“自省”:“在原來的劇本中,我飾演的中國軍官本來要在屠殺中幸存下來,并逃出城區(qū),和高圓圓扮演的老師發(fā)生一段戀情,我們也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拍攝這樣的戲份。但是,終于有一天,我們覺得不能按照這樣的思路走下去了。試想,一個高大的、強壯的中國軍官在那樣一座死城中,如何躲過日本兵密布的槍口?他和自己的戀人在每一秒過后都有可能死去的情況下,如何去纏綿地說:‘我等你’之類的曖昧話語?我們不能這樣去編一個脆弱的故事,那樣便愧對真相,所以,最后我的戲份被完全剪掉更改,我的結局是主動走上刑場,直視槍口,不帶表情地死去! 劉燁告訴記者,“按照商業(yè)片的標準,我扮演的陸劍雄雖然拿槍的姿勢不帥、雖然肢體和表情都不夠豐富,但我卻覺得他的眼睛卻帶著一絲靈動,從70多年前令人窒息的南京城內望向我們。”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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